我的作品,我希望它以很輕的方式來包裹這些沉重的內在,以一種粉飾太平的語言嘻笑帶過。

 

生活在當下,感覺生命變得很稀薄,憂傷變得很膚淺,有時,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如此憂傷?

 

感覺產生衝突、甚至漸漸僵化,焦點逐而成為模糊、傾斜。

 

辨識的結果,我開始懷疑我所看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?是否真的存在?

新樂園裡的〈幸福花園〉──看吳詠潔膚淺的憂傷

【2004.2.20在地實驗訊】總覺得生活在當下,生命的厚度、感覺,變得很稀薄,連憂傷的方式…我們竟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如此憂傷?!

「來回奔波在南北兩地不同空間中,移轉讓我的感覺產生衝突、矛盾,我發覺自己開始漸漸來不及反應、失去反應,焦點形成模糊、傾斜,我開始無法辨識,真實,慢慢地解構、凋零。」時代快速移動的腳步,讓生命的感覺變得很稀薄,所有的事物流動得太快,所遺留下的痕跡很輕,有時甚至不著痕跡。憂傷也許並沒有變得膚淺了,只是還來不及反應。來不及辨識,我們走進了短暫的失憶,開始不相信視覺,甚至懷疑我們所見的是否正如我們見到的存在。

包裹在甜美糖衣下的,是暗暗含著的新世代的苦澀,雖然外表甜美,但卻不如你所想像的味道。試圖以淡淡地嘻笑帶過,將事物遺忘或切除,假裝沒看到。但粉飾太平的背後,其實隱隱嘗到了那股波動不安的情緒,在背後蠢蠢欲動,劃過生命的,也許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輕。

我們創造出這世代的語言,我們繼續呢呢喃喃細語。「那些包袱對我們而言是很遙遠,沒有直接感受,很不符合我們本性的。」我們企圖避開沉重的包袱與負擔,回歸到自我意識本身。我們有著阿Q式的自我解嘲本事,我們喜歡把希望寄託在不真實的的事物上,正因為它是不真實的。我們寧可佯裝幸福的垂死而去……是吳詠潔的〈幸福花園〉。

真實與夢幻的界線無法辨識,什麼是真實?什麼是夢幻?存在?在一切過度解構之下,什麼都不存在。我在吳詠潔的〈幸福花園〉裡看到新世代族群在甜美笑容背後的迷失,以著新世代的語彙,要求快速與直接掙扎的方式,留下新世代茫茫點點的疑惑--究竟看到了什麼?

快樂是否真的快樂?也許它是一種憂傷?

 

(陳韻如新樂園報導)